午饭后,开始往平湖市方向出发,途中看见“枫泾镇”的路标,不禁想起小时的情景。那是文革时期,父亲的工资被强制性压减,每月只有40元。那时我们家4口人:爸爸、妈妈、弟弟和我,仅靠父亲的40元生活。父亲被下放到农场,母亲就带着我和弟弟回了上海,因为上海过生活处处都要用钱,父亲每月给我们寄20元(他在新疆农场一个人,20元勉强够吃饭)。在上海三个人20元一个月肯定是不够的,当时我奶奶也在上海和我们一起生活,叔叔被电影译制厂下放到安徽农村,是拿工分的,还要给叔叔寄日常用品。妈妈没有办法,只好“重操旧业”。她在上海“鸿翔公司”学习裁剪、缝制衣服,有一手做衣服的好手艺。经人介绍,就到“枫泾镇”给人家做衣服,据母亲讲,价钱很低,一套衣服1块8毛钱。就这样维持着一家5口单位日子。现在想想,妈妈真的非常辛苦,40多岁,头上就有白发了。想起往事,我回一个人悄悄的流泪。我母亲可以说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操劳了一辈子,到了还被该死的医院治死了。伤心的往事就不说了,说点别的事,让大家分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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