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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里的笑声》:前妻眼中的侯耀文
《天堂里的笑声———我们心中的侯耀文》封面 笑声仍在,泪水未干,纪念侯耀文先生的文集《天堂里的笑声———我们心中的侯耀文》已经出版。其中,“艺术之路”记叙了侯家记事、侯宝林教子、侯耀文侯耀华兄弟情深、侯耀文与石富宽搭档传奇等内容。“婚恋人生”收录了前妻袁茵自述的与侯耀文的感情生活;“桃李满园”部分主要讲述师徒情深;“巨星陨落”部分则精选了亲朋好友以及观众追忆侯耀文的文字。 侯耀文,做丈夫是“弱项” 丈夫也许是侯耀文生命中扮演得最不成功的角色,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弱项”。在几次婚姻的起伏中,他亏欠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他试图在事业与家庭间找到一种和谐的平衡,但是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然而,我们仍旧能看到他的努力,从他对家人的体贴中,从他对自己的责备中,也从他对父亲的理解中。也许对于他和父亲来说,“自私”是无奈的,遗憾是难免的,而无私和宽容又是必须的。他想在今后的日子里活得更加精彩,他要弥补生活的遗憾、延续人生的坦然,他要让每一位喜欢或者是曾经喜欢过他,甚至是憎恨过他的人意识到:侯耀文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侯耀文的第二任妻子袁茵曾为北京电影学院的高才生,婚后五年育有一女,为了家庭,渐渐淡出了演艺圈,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但最终与侯耀文分道扬镳。 以下是袁茵回忆与侯耀文相识、相知的过程。 在他身上我找到父亲、哥哥、情人三种感觉
侯耀文与前妻袁茵和女儿在一起 我和侯耀文相识在1990年,当时《特行警察》剧组戏拍了一半,剧组要换女主角,演员王奎荣打电话把尚在北京电影学院上学的我叫了去。到剧组我见过导演后,有人就把男主角侯耀文找来了,导演问他:“这是替补的演员,你看行不行?”我当时并不认识他,只觉得侯耀文特客气,只扫了我一眼,就说:“行行,我看行。”不知怎的我当时居然有一种亲切感,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因为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像我父亲。 我在戏中演一个模特,我们俩有不少的对手戏。拍戏的那些天,我总带着13岁的妹妹来剧组,他非常喜欢带着我妹妹玩,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从本质上说,我还是一个很女性化的人,依赖性很强,希望找到懂得呵护我、疼我爱我的靠山。当时我就觉得侯耀文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有时心绪实在排解不开了,我就把自己的烦恼说给他听,他总能很理智地分析前因后果,告诉我应该怎样处理这些事情。当时他已离婚几年,也在孤独地打发日子,他的言谈举止中有一种在男孩子身上永远找不到的细致入微和体贴。 快到春节了,剧组散了,他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家,说了挺多关心我的话。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了我的脑海,我觉得他会惦记我。过了一段时间,经常是想着想着,他就有电话来了,让人感到特别默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人之间的心心相印。一次听他在电话里说起可能要去日本工作,我劝了他几句,说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他未必有在国内这么大的成就。没想到他很认真地听了我的话并且说:那我得重新安排生活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他才没走。再后来我们就恋爱了。 虽然我们俩谁也没对谁明确说出“我爱你”那样的话,关系却越来越近了。跟他好了以后,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心里特别踏实,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我十几岁考入北京儿童艺术剧院,1998年考入电影学院,上大学期间我拍广告、拍挂历、拍影视剧,根本不用家里给我钱,还能给家里贴补一些。一个年轻女孩在文艺圈里混挺不容易的。那时我的男朋友与我岁数相当,他的工作一直没有什么起色,我还要挣钱供他吃喝穿用,这样辛苦地付出我都毫无怨言,但我们俩都年轻气盛,吵架成了家常便饭。我们彼此相爱却又不断地彼此伤害,最终只好选择分手。 侯耀文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在他的身上,我同时找到了父亲、哥哥、情人三种感觉。我当时根本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好不好,只觉得这三种爱我都需要。 我想给他生个儿子,然后去说相声 父母知道我与侯耀文的关系后,一时接受不了。但父母很通情达理,他们明白棒打鸳鸯于事无补,只是反复对我晓以利害,劝我不要感情用事,要做长远打算。我对家里谈了我的感觉,请他们相信我的选择,我说虽然他大我20岁,但爱情是不受年龄限制的,只要真爱就什么都不用怕。后来家里就同意了。认识三年后,1993年我们在北京结了婚。 结婚后我一直不太想要小孩,总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孩子,有时我跟他讲我的朋友或者同学又做流产的事情,他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他说:“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就不应该让她因为你去受不应该受的苦和罪。流产对女人身体的损害多大呀!我不会让你去受这份罪。”他的话真的很令我感动,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想给他生个孩子,这个想法在他父亲侯宝林先生去世时更加坚定了。当天全家人齐聚追悼会上,我突然发现他们家第三代没有一个说相声的,而侯耀文也只有一个女儿,自然不会去说相声。他如此体贴我,让我觉得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我要替他生个男孩,将来学说相声,好让侯家的事业后继有人。其实喜欢男孩还有我的一点私心,侯耀文长得不好看,要是生个男孩,长得好看不好看没关系,要是生个女孩长得不好看那多遗憾。 侯耀文一听我的想法高兴坏了。他说他早就想要个孩子,在我没有主动提出之前,从来没对我表示过他的愿望。他经常说:“女演员的艺术生命很短,我不能为了我而让你放弃自己的事业。”有了要孩子的想法后,我决定不出去拍戏了。没想到这时偏偏有剧组找到我,角色我也挺喜欢,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侯耀文说你既然喜欢就去吧,孩子总会有的。结果戏拍了没多长时间我就发现怀孕了,当时侯耀文并没急着催我回家,反倒跑剧组跑得更勤了,每次都跟搬家似地给我带来很多他认为有营养的零食,让剧组的小姐妹羡慕不已,也都跟着我解馋沾光。 那部戏拍完后,他再也不让我出去拍戏了,要我在家里静养。他总跟我说,我不希望你再去四处奔波着拍戏,到剧组受苦受累甚至受气,那是男人该干的事。你嫁给了我,我会努力给你创造条件,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如果真的遇上一部好戏,我绝不会阻拦你的,那些不怎么样的戏就免了吧! 他抱着妞妞,俨然天底下最幸福的父亲 生下女儿妞妞那天,当医生告诉我添了位千金时,我真的很失望。侯耀文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他一点也没埋怨我的意思,看着自己漂亮得人见人爱的女儿,怎么爱都爱不够。抱着怕闪了腰,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时我才体会到一个大龄父亲对孩子那种独特的爱,那爱爱得执著,爱得深沉,我真后悔自己没早点给他生个孩子。直到现在,他对孩子那份深沉的爱仍然没有丝毫减少,有时候他一路风尘演出归来,进家门恨不得马上躺在床上休息,只要一见到妞妞乐着跑过来冲他撒娇:爸爸你抱着我!我都想你了!他又精神百倍了,抱着孩子讲故事,俨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父亲。 生过孩子以后,我一直没有拍过戏,一是没有什么好戏找我,二是侯耀文也怕我出去受委屈。他常说,现在剧组多乱呀!什么草台班子都有,什么人都有。我也常听女演员说类似的话,正好家里也需要有人撑着,我就牺牲自己吧!我在北京电影学院读书时成绩不错,校长、教导主任都奇怪我怎么没出来演,说当初不如我的都出来了,后来都把原因归在我嫁给侯耀文这点上,可我没觉得有多大损失,我觉得能帮助丈夫成功的女人,她们虽然没出名,但也很伟大,不是说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嘛。我开玩笑地说,侯耀文那军功章里也有我的一半。 生日那天,他送我银灰色的本田轿车 他像呵护小鸟一样呵护着生命中的两个女人。结婚过日子,有时也挺乏味的,我们搬到郊区花园公寓以后,邻居都是陌生的,交流很少。进城也不方便,刚搬来时我觉得特别不方便。1998年我生日的那天,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到家后就不由分说把我拉到窗边,打开窗帘一看,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本田轿车,而且颜色居然是我喜欢的银灰色,这真让我没想到。侯耀文对人很大度,你不会觉得他细心,其实他心很细,你平时不经意说的话,他都能记住,等你需要的时候,他会适时地为你办好。买车就是这样,记得我曾经无意中提过,他的那辆黑色奔驰太庄重了,是男人开的车;女人的车总要漂亮一些、活泼一些、神秘一些。没想到就是因为我一句无心的话换来了生日那天的惊喜。 侯耀文吃饭挺简单,最喜欢吃的就是炸酱面、打卤面、饺子,可我爱吃米饭炒菜。他经常下厨给我们改善生活。有一次我们在外面饭馆吃了一种菜,我觉得特别好吃,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几天后他买回鱼翅,学着谭家菜的做法做了出来,我一尝,还真跟谭家菜的味道差不多。他是中国美食协会的理事,对吃有点研究,外边吃过的菜,差不多他回家都能做出来。很多人把做饭当成负担,他做这些事情反倒挺有兴趣,尤其是看到我们母女俩吃得大呼过瘾的样子,他比干什么都开心! 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穿着马裤大靴子在院子里晃,男孩子上房爬树的差事我经常干,再加上老在外拍戏,在穿衣方面从不肯费脑筋,细心的侯耀文发现我自己不怎么买衣服,就将买衣服的任务承担下来了。每次出门总给我带衣服回来,而且能讲出一大堆买这件衣服的理由。每次看他给我摆弄“战利品”时那种得意劲,我就想笑。虽然他买回来的衣服我并不是都满意,但我懂得体贴他,一概都说好,我想我总不能让人家费了心,花了钱,还生一肚子气吧?其实,他买了什么也不见得都记得住,喜欢的我就穿,不喜欢的就压箱子底了。侯耀文还特别喜欢给我买首饰,其实我也没多少工夫戴。有时我总想告诉他别买了,但经常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丈夫出门在外,心里还总想着你,这是女人的幸福。 有人总笑说侯耀文金屋藏娇,他从不反驳,在他的意识里,男人娶妻,就要给妻子创造好的生活条件,尽可能满足妻子的一切要求。再说孩子小,也需要人照顾,男人照顾孩子总不如女人细心周到。如果女人都出去工作了,孩子的教育自然就差了,孩子如果再不学好,家庭的损失更大。他是主张有孩子的女人都回家去的,他说那样可以少产生很多社会问题。他常对我说,你把孩子教育好了,也是一项事业,也是成功啊! 没小孩的时候,我们家不雇保姆,300多平方米的房子,都是我整理打扫,还要做饭,家务活我常常都忙不过来。现在有了孩子,才请了帮手,我的心思也全花在孩子身上,妞妞非常可爱,喜欢拍照,我一拿起相机,她就在那儿摆好姿势了。我屋里挂满了我给女儿拍的大照片。 几年前,侯耀文的父亲母亲都过世了,他就把我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照顾,我的父母有什么病,他都记着。去外地时,碰到有什么新药、秘方什么的,他都想着给爸妈带回来,2000年春节,他带上我和孩子,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全家到深圳过年。我父母都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年,开始心里还有些不踏实,没想到玩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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