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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骑了一辈子车的Wally Ghia意识到他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时,他选择在自行车座上享受他最后的人生,同时以此激励后来者。
来自医院的信上写着:“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句话对于74岁的Wally来说就像是死神的敲门声。他是一个狂热的骑行爱好者,是亚利桑那州的山地自行车冠军,同时还负责地方的自行车比赛。 他一直在和各种伤病抗争:坏死性筋膜炎,接近截肢的细菌感染,从骡子上坠下导致的头部损伤和神经损伤,还有充血性心力衰竭,使他需要依赖氧气罐生活。 他并没有因此放弃活下去。 但是当Wally被科罗拉多州慈善医院介绍给临终关怀机构时,他的想法改变了。 “他们告诉我‘我们可以消除痛苦‘”Wally说道,他觉得临终关怀机构挽救了他的生命。 对于Wally来说,临终关怀并不仅仅是苟延残喘度日,而是纵情燃烧他最后的生命。于是,有着57年的市场部工作经验的Wally开始推广一项全新的骑行项目,名叫Hospice Racing(意为临终关怀骑行赛),来帮助临终的人们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过得有意义。 我真心觉得如果我去参加个什么比赛,要是有人说他能再干个5公里。
那我也可以
在去年九月,Wally依靠大量的止痛药完成了在科罗拉多州的香蕉带山地车比赛。他也知道他留给新队伍的时间不多了。BICYCLING就HospiceRacing以及其对生活的意义采访了Wally。
Bicycling: 是什么让你决定开始Hospice Racing?
Wally: 这个活动更像是一个黑色幽默,是我进入临终关怀后一种舒缓心情的方式我的朋友Joan和Peter来医院接我时说“你应该为了临终关怀而骑行”我们做了一条隐晦的标语“埋葬比赛”,我还贴上了些纸条。我们把这些医院,发现人们都很喜欢。当时我觉得,我应该搞一个比赛。 我找了我的朋友Shawn Gillis,他支持我的想法,于是我们把标语换成了“更好的结局”,这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感受。 Bicycling: 比赛进行地怎么样? Wally: 我确信我需要在比赛前两小时使用吗啡。这是为了抑制疼痛,这也是我要做的所有事情中优先度最高的事情。 为了避免我跌倒,我需要两个人把我搀扶到起点,一个在我身前,一个在我旁边。庆幸我最后能亲身完成比赛。Shawn用一辆双人自行车把我带在后座,他告诉我:“挺起背来,腿伸直,不要蹬车。”我们就这样前进了三公里。
赛后,这场比赛的冠军Nick Gould,一个来自Durango的职业骑手,他在比赛后想与我合影。当时我需要我的氧气管和面罩来维持呼吸。
Bicycling: 你为什么认为你所做的事情能影响人们?
Wally: 你不是仅仅坐在房间里等死,你明白么?在我是一个参赛骑手这件事上没有一点虚假。但是我需要出现在起点,继续做这件我热爱了39年的事情。39年对于所有的人,所有的热爱来说都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最近有人和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在死亡来临时能像你这么积极。” 有人觉得临终关怀等同于死亡,就是这么回事。我的有些朋友已经离开了,他们觉得有一只黑猫一直在我身边转啊转的。事实并非如此。临终关怀不是死亡,他是生活的一部分。 Bicycling: 为什么是现在? Wally: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设计和营销了从除臭剂到冲洗剂的一切。我知道如何框架的东西。我只是想做一些值得我结束生命的东西。 我在十年前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向他们道歉,因为我参与构建了一个给他们喂毒药的世界,当我在60年代设计冲洗剂的时候,我问他们“这些成分意味着什么?”他们告诉我,“我们不知道。”这始终困扰着我,就像医院对我说的“我们尽力了。” 这是我一直尝试尝试再尝试地用骑行做为生命的终点的原因之一。只要是我能做的事情,我就会去做。 Bicycling: 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Wally: 我正在准备我的第二场赛事。Nick Gould,那个赢了第一场比赛的专业骑手,他同时也是个私人教练。他正在帮助我训练,同时扩展Hospice Racing的影响力。我每周有四天去室外骑车,另外三天借助器械训练。 临终关怀对我帮助难以言喻,我想用HospiceRacing来回报他们。把我身上的疼痛赶走,取而代之的是我所热爱的事情,这简直像个奇迹。我知道这听起来好像普普通通,但是,这真的很痛苦。如果我能通过我所遭遇的痛苦来让人们知道Hospice Racing,那也很值得。
另外,我真心觉得如果我去参加个什么比赛,要是有人说他能再干个5公里。
那我也可以。
Flavio Wally Ghia逝世于2016年11月22日。 热爱骑行不难,用一生去热爱,不容易。
In victory and defeat From this day until my last day
—— Game of Thr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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