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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涂里——似乎这个名字更符合我对这片土地的感觉,而对于这个名字,脑海中的记忆一直是父辈们当初历经艰险,围海造田的故事,以及那鲁迅笔下挥之不去的闰土模样。其实长久以来,我对这片土地的印象一直都是亲切而模糊的。
而早些年,总是听说那边污染横行,什么印染厂,化工厂,似乎一切有着剧烈污染的企业都搬到了那里,而海涂似乎也成为了污染的代名词。工业化的建设已经很难找到原本宁静、随性的海涂印象,而那个项脖带着亮色银圈手举铁叉的闰土,似乎只能是记忆中的怀念了。
大嘴兄沥海畅游带回来的美片,彻底颠覆了我心中的海涂印象,惊喜并惊奇于这个依旧宁静和丰裕的海涂,而且还保留着那个古老的渡头,以及正在建设中的曹娥江大闸、大桥。旧相新影交融于心的感觉,促使了我的成行,而且这种骑行,最适合独行,是悠然般的独行。
一路骑行,袍江八年来的开发,已经使他很难再找到那种乡村的感觉,过了马山镇,工业的印记逐渐淡去,开始有了泛黄的稻田,连片油绿的大菱,和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是为着那个期待中的渡头作着某些内涵上的铺垫。
骑上大坝,渡船出现眼前,正在那宽江泛舟,近处是一间卖票的路亭,一老头正吃午饭,边扒饭菜,边还放下碗筷,给人撕票收钱。来到江边,一片小舟停憩岸边滩涂,远远望去,似乎和远处静逸的江水、摇颤的芦苇,还有远色的天际相溶一景。或许是快到中午了吧,渡头显的很安静,站在岸边的泊船上,看着流动的水流,有种水静船游的错觉。船工们额头的皱纹似乎述说着不息江流上发生过的故事。忽然想起那投江寻父的孝女曹娥,不正是发生在这江边的千年故事吗,曹娥江称之为此名,这即是源于此缘。
渡了船,方才过了江,爬上堤坝之路,笔直而平坦,眼前一片葱葱绿色的棉花地,点点的白花蕴含着温暖的感觉,这么大片的农田,似乎只有去北方的大平原时我才看到过,庄稼整齐成片,不同的物种显示着不同的颜色,中间点缀着几间小茅屋,特别惹人喜欢,想走近细观,却忽然发现还有好狗挡道,着实吓了一跳,而且此地人烟稀少,想必连救援都是不太可能找到,不惹也罢。堤坝上偶遇几辆车子开过,间或几个老农们正在田间劳作。其中有几个正在收割玉米杆子的,一捆捆的背到拖拉机上去,垒得高高的,累了就躺在车间隐僻处休憩片刻。我迅驰在这平静而舒坦的堤坝上,感受着宁静,感受着丰裕,感受着无限的自由,似乎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憨头憨脑的闰土伙伴。
滩涂的水草和停憩的渔船,演示着草嫩鱼肥的富足。还有那时起时落的潮汛水势,永不停息的拍打和浸润着这岸边的嫩草淤泥,潮去时,留下那斑驳的痕迹,镌刻着大自然拍打的美丽,还有那捉蟹的妇女,嬉戏江边的男孩,留下那一长串美丽的印记,赶海去哦,若能在夕阳西下的余晖映衬下观得此景,该会是很美很美,可惜我还得赶路前行。
远远望去,长虹卧波,那便是横跨于大江之上的曹娥江大桥了吧!这么长,都堪与长江黄河上的大桥媲美了,干净利索的设计,和江色海天的感觉很是般配。不远处的大闸,想必是曹娥江大闸无疑了,已经初露雄姿,不过工程还在加紧施工中,通过细尘漫天的道路,来到工地之上,远处不断传来轰轰的水流声,迅猛的潮汛正流入曹娥江中,黄色的海水,抑或是江水,奔腾不息,这就是大自然威而不怒的尊严吧。
离大闸渐渐远去,离曹娥江渐渐远去,回头望去,真希望大闸的建成能够给曹娥江畔的人们带来永久的安宁和幸福!
[ 本帖最后由 自由骑士 于 2008-10-22 22: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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