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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山游记
族人多次与我说过金牛山、金牛庵,屡邀去小游,不是下雨就是无空,总是错过。前几天,光松爷爷来我这里,说兔子淘气,把个房子全弄脏了,你们来消灭掉好了,于是乎群里传檄集会。今天杭州的几位族人回来,就应约一起去新杨家吃兔子肉。
清晨一大早,我们一大群人就驱车赶到新杨家。与早已到达的几位族贤相会,上午年长的几位就聚坐一起叙话,年少的几位就动手洗菜造饭。虽说是来吃兔子肉,但那不过是我的幌子而已,我真正的目的是去游览金牛山,一座地处市郊不远的风景很不错的山,因此中饭是匆匆而就。
金牛山不远,驱车不过十几分钟,景色豁然一亮,这里绿树成林,花草繁杂,山脚下绿树如茵,还有迎春开放的叫不出名的花,紫姹嫣红,煞是好看,蔚然已是一片浓春景象,风景这边独好。
举目朝山上仰视,山不高,与市区的老鹰山不相上下。山势上半部跌宕起伏,犹如斗岩孪生。山基下半部是漫山的茶叶和野生小竹,正是竹笋拔节生长期,路边、草木中比比皆是探头探脑的笋尖尖,惹得同行几位纷纷折腰攀笋,无用多时,一碗生态菜就可采就。
穿越绿油油的茶林,沿“之”字形的台阶攀走了几百米,行至山腰,出树荫之处,已是豁然开朗一处峭壁。和所有的国内名胜区一样,有名山必有寺,金牛山也不例外,在一悬崖峭壁下,建有一寺院,上书“金牛禅寺”,不过乡间一直称呼为金牛庵,古时早就有之,且香火鼎盛,远近闻名。不知道现在该叫寺还是庵?姑且以习俗称之。回来后查家谱获知,此庵还是我倪杨氏先祖捐资建造。
金牛庵在山之两悬岩之间,庵以俯岩作屋基,庵前峭壁深壑,路从侧进,有居悬崖之感,庵前立有“将军石”,庵旁有“石捣臼”,庵后有“莲花池”登游览之处。
清光绪《诸暨县志》第七卷载:“浮塘山,在县南25里,山巅有塘,云覆其上,故名,亦名茅塘。旧志云,其巅有棋盘石,平坦,可容数十人,又有金牛洞,金牛石,旁有庵,呼金牛庵,登临远眺,云烟变合,亦胜景也”。
金牛庵通向浮塘岭台阶状地形,有高有凹,有曲有伸,有悬有平,天然成趣。金牛洞,相传古时有一金牛居于此而名,在悬崖内,呈螺旋形,自洞口入,盘旋而上,高约20米,爬不到顶,洞内阴凉干燥,无尘埃蝼蚁。
瞭望其上,高不可攀,只能望崖兴叹。
驻庵的一位先生告诉我们,可以走庵侧的崎岖小道,登棋盘石。
庵右临崖处,一条逶迤的小道螺旋而上,宽不过半米,陡峭异常,人走其间,须手脚并用,稍不留意,就会滑下来,乃至坠入深渊。
攀爬数十米,就是一缓坡。这里别有洞天,古树名木穿天,葛藤东悬西挂,枝桠蔓延得有点遮天盖地。我们走到这里,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路径,顿觉“山重水复疑无路”。我的好奇心瞬间满满,率先前头开路。原先的野猫路,也因为人迹罕至而荒废,寻觅不着踪迹。我只能穿行于缝隙之间,独辟蹊径。所开之路,异常陡峭,行走其间,完全不能轻松行走,需抓引边上的树枝藤蔓,方能挪步上去,我们几个年轻男人还可以腾闪挪移,年长的和女人就显得有点勉为其难了。不料,我这个开路先锋带错了路,前头已经无路可走。满军自告奋勇另辟蹊径,他回走一段又往上往另一方向攀走,不久就听到他大声喊叫“这里可走。”于是,我们精神振奋,循声而去。
如果说前头走的是陡峭路,那么这次走的盘丝洞了。所走之处皆是藤藤蔓蔓,大如手臂大小。人穿行其间,犹如穿越蛛丝。俏皮的时候,也学猿猴攀抓腾跃。走完藤蔓路,再往上,就到了另外一个仰望的景点:棋盘石。这是一块左右宽四五米的巨石,上面巨大下脚奇小,摇摇欲坠的样子,却稳稳地站立了不知多少年了,酷似舟山的盘陀石一般。传说这块石头上面是神仙下棋的地方,故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叫做棋盘石了。因为石头的顶离地面很高,所以很难爬上去的,不过边上有一把木质梯子,使得往来的游客都可以爬上看看石上奇景。别以为有了梯子就可以轻易看到石上美景,爬上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同去的人多,有两个人左右扶住梯子,再有健壮的男子先上去,然后再一个个拉上去。
石头的上面是平的,面积不过六七平方米,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小孔,老人们说是神仙下棋时留下的痕迹。棋盘石突兀悬伸半空,俯视脚下是峭壁千丈,群山深谷,巍然有“一览群山小”之感,真应了那句“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名句。站在石上,俯瞰群山起伏,锦铺翠叠,阡陌交通,江水村舍,迷离入望。人在石上,微风临面,聆听鸟兽嬉叫,沐浴山风阳光,别有一番得意之感。
金牛山的所见更是让我产生了一些感悟。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座奇伟的“险峰”呢?它需要我们付出更大的努力去登攀——我们所要走的路,都是前人所没有走过的,需要我们去闯、去开辟。登攀的路上会有荆棘、有断壁、有深壑、有急瀑。就此而言,它比爬山更要艰险万倍,但是这些并没有阻碍我们前进着的步伐,因为我们坚信,只有攀登到最奇峻顶峰的人,才会看到最为奇美的风景,才会获得他人所无法获得的成就,才会拥有攀登者独有的骄傲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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