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春的眉眼里,踮着脚尖、伸长了颈子张望,春总是慵懒的半眯着睡眼。近几日,风渐渐地轻柔,似乎也只是一夜之间,春的味道便显了出来。院角榆树的黑芒胀鼓鼓的是要绽出榆钱绿了吧,还有墙根的一溜迎春花儿,迎着春光,在微风里含着娇羞一串串的灿出欢颜。最张扬的该是那白玉兰了。最初,并不知道那树的名字,只是看光秃秃的枝梢顶着一团团的白,总狐疑那到底是不是花,像一只只白鸽栖落了枝头,哪有鸟儿只恋一棵秃树哦。站在树下,张开手佯装做扑出去的样子,那展翅欲飞的白鸟并不被惊动,遂也相信那是花儿了。后来每每看到那花还是会狐疑一番,总要左右张望看四周无人时候,伸出手轻轻覆上那丝绒般的凝白,然后暗自哑然失笑于自己的痴傻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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