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开心呀 于 2018-9-2 20:32 编辑
插曲太多,罄竹难书。 还有一例,说来共鉴。 新疆的纬度高于西藏,而且,新疆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即使重装,我也动若脱兔,谈笑风生。 好了伤疤忘了痛。 14年七月的西藏之行,现在看来,无异重生。 车过唐古拉,天空飘起了不合时宜的雪花。外面寒风凛凛,车内暖气融融。忽然,路边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藏羚,走走停停。我找安全的地方把车停下来,从儿子手中接过长焦,飞也似的旋向草原。 MD,好冷,我穿的短袖。 它们故意逗我,跑跑停停。 这一追,将近两个小时。 是夜,安多;第二夜,那曲,头晕脑涨。 第三天,改变线路,车辆调头奔向317。 317修路,差一点就成了我的不归路。 下午,肺水肿……车辆从早到晚,从天黑开到天黑,开出去160公里,还是玩儿命地跑。山上大雨,路上大雾,就没有路。只有前方。 前方又在哪里?儿子哭,爱人哭,后面车上的姐姐们哭。 她们是二医院的医生,医生还哭? 身上出现紫癜。 丁青,医院,检查,已经脑水肿。 医生摇摇头,跑吧,前面是昌都,昌都有高压氧仓。 毛哥,开我的车,玩儿命地跑,蜗牛一样玩儿命地跑,通宵达旦。 一个姐姐拿起手机,拨通了西藏军区的电话,请求直升机。对方备飞,待天气好转。 心衰的时候,我到了昌都,却被告知没有高压氧仓!!! 于是,儿子搀着我,风烛残年一样,步履蹒跚,找了一家藏医馆,唯一的医生,也是老板,是四川人。 我学着隔壁藏族大姐的样子,喝着青稞啤酒,挂着吊瓶。 我要看起来还算潇洒,“是不是儿子?!”本想捶他一下,伸出去的手臂中弹一样,无力地耷拉在床沿…… 在贡秋家里,喝了村子后面神山上的神水,吃了他爱人和儿子采回来的松茸,儿子一边给我喂饭,一边腾出手来不时抚摸一下我红肿的手背。 我把车从容地开出了墨脱,开向了波密,开过了通麦天堑,开到了拉萨,开回了新疆。 佛法讲究因果。拿了的,还回来,吃了的,吐出来。折腾完了,终究要自己埋单。 西藏老阿妈跟我讲,说佛不留我。 毛哥跟大家说:多亏了这小子底子好。 我感谢佛祖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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