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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28日 阴有小雨 杭州至西安T112次列车10车015号下铺
很多人都以为我去了海南或者台湾,其实现在我正挺进西北偏北,去寻觅那片千里秦川,去登临那座雄伟的帝王之州,去坐观那个曾经上演过无数传奇故事的历史舞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远行了,或许是为了弄清一些莫名东西的下落,意念中,我仿佛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不教壮志跌落青云,终于在今天孤身去北方四处打听,但不知脑海中马蹄扬起的风沙会带我去哪儿?因为一路都看过眼的繁华在断枝折花。或许风雨,或许秋凉,梦里几度横刀立马慰肝胆,感慨几回铁蹄一统山河依旧,今夕何夕,且看青史明月照谁家!
上午十时又四十,T112号列车隆隆驶出杭州城,也驶出狭小的办公室,窗外飞逝的一切提醒我,时隔一年,我又将作江湖游,在这中秋刚逾时节,渐离的除了圆月,还有家乡院落中青木瓜之味,为了下一次的重逢,每一片金黄的落下,我都深深记取,允许我向昨天告个别,背上空空的行囊,一路朝天,从此青春没有地平线。
任由我在时光的隧道里穿梭吧,去寻觅没有故事的流年和开满鲜花的乐园。很多人、事、物,错过也罢,久违也罢,无关悲喜,无从提起,缘如潮水,起落有时,你是谁,就会遇见谁,时光带走的,月光都替你留着,因为在西安,月是秦时月,人是汉唐人,我是许明俊。
2010年9月30日 多云 西安至西宁K1009次10车007号下铺
昨晚见识了西安火车站壮观的堵人景象,那可是相当的挤,真想大喊一声:啊,车站,全是人那!不过还好唐僧保佑,我们刚上火车就开动了。
因为赶车时身心俱疲,所以不久便颓然卧倒,依旧等困。晚间,只听得车轮滚滚,仿佛行驶在我脑海,旅途的疲惫像母亲慈祥的双手,安抚我昏昏然入睡。今天醒来,老弟言其晚间不堪他人鼾声所扰,未得安眠,此间际遇,当与我来时相似也,感同身受。
列车用时十又一时抵达西宁,沿途经过宝鸡、天水、兰州等地,一路窗外山野雄浑,水势郁懞,激流湍急,西部风光尽显苍莽。
2010年10月01日 晴 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西海镇湖东种羊场荣华饭馆
今天中午十一时又一刻车抵达西宁,便去汽车站买了车票,历时两小时左右到达环湖起始地——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西海镇。
这个小镇不大,却是我国第一个**研究基地,因此被称为“原子城”。我们在当地的骑兵营租了车,吃了清真烩面,加上在西宁碰上的三位骑友,组建了四男一女的团队,整装完毕,就扛着“行者无疆”的旗帜径直向青海湖方向骑行。
没想到刚出城就在一个两公里的长坡遭遇恶劣天气。漫天飞卷的冰雹扑面而来,一下子带我们入戏,青海湖这位好客的女神,在这海拔逾3000的高原,她长袖一舞,就将我们扎扎实实地揽入怀中。我们只能在她的怀抱里奋力挣扎,但沿途大多是坡段,又加逆风,车速一时提不起来,不过面对壮美的雪山和连绵的草场,激情会马上自燃。
由于出发时已接近傍晚,当我们穿越金银滩时,举目远眺之处,成群的牛羊在牧民吆喝声下缓步晚归,夕照把雪山和草场染成了一片酡红,如果不是身临此境,我定当以为是在欣赏一幅壮美的油画。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高原才能体会一边是陶醉,一边是迷茫的错觉,景致虽美,但时光流逝,今天注定要夜骑了。
晚上八点,月挂苍穹。我们骑行在广袤的青海湖藏区夜色之中,一路藏獒吠声四起,大风吹得路边经幡吱吱作响,前路只有满天繁星带引,偶尔路遇几棵行道树在两旁巍然耸立,仿佛鬼魅。此般境遇,想必你也会懂!幸亏出发前询问了租车店老板余西海晚上住宿的应急策略,在他指导下,我们联系上了离西海镇四十五公里外的种羊场荣华饭馆。于是大家都顾不上暗夜路茫,径朝灯火依稀处骑去。到了投宿点,又饿又累的骑士们在老板一家的热情招待下赶紧吃了热面,但正当感慨今天夜骑的疲惫时,老板儿子的一句话令大家冷汗直冒,他说:“刚才你们来的地方有狼群,你们碰到了吗?”
2010年10月02日 多云 青海省海南州共和县石乃亥乡回民招待所
今晨八点又一刻,我们从青海湖东种羊场出发,途经青海湖渔场、151基地、江西沟、黑马河、祭海,于晚上二十一点左右到达石乃亥,爬坡九个,骑行总计144KM,经过将近十一个小时的跋涉,现在终于可以在这个回民招待所靠在床头抒发下感受了。
此刻,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刚洗完头、擦过脸后,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脸上未被方巾、风镜遮挡之处全被晒成了高原红。同时,光着的脑袋好像依然戴着头盔,颇感昏沉。不过回味今日一整天的骑行,能够和同伴们一起尽情领略青海湖的大美风光,使劲陶醉在藏地牧场神韵,用力膜拜雪山佛光普度,实属人生一大幸事!一句话:哥不想回去了!
今天,来自重庆的骑友表现很神勇,中途很少休息,一度把同伴们拉开很长距离。但因这哥们是头次长途骑行,所以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多公里时拦了两辆藏胞摩托,人车分载,和我们汇合。值得称赞的是北京的苹果小俩口一直坚持骑到目的地。更神奇的事发生在环湖西路三十七公里的长坡起始段,我和老弟居然偶遇一辆来自家乡的别克,他乡遇老乡,不能不兴奋啊,我们合了影,感觉这种巧遇真比中彩票机率还小。
明天的任务是从石乃亥出发,经鸟岛,至刚察,总计约87KM,依然会比较累,不过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2010年10月03日 晴 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刚察县鸿湖大酒店2205房间
相对第一天夜骑藏区的心慌和昨天日行百里的体乏来说,今天的骑行任务较显轻松。我们早上在石乃亥吃了不怎么习惯的藏式早餐后就往鸟岛方向骑行,但令人暗喜的是一小时后询问一位藏胞距鸟岛还有多远时,得到的回答是已经离开鸟岛将近两公里,不错,按这速度晚上可以到哈尔盖了。于是我就惬意地放眼两旁,一边是高野,一边是沧海,中间一条通天大道直向碧空,可谓山高云低,仿佛伸手即可触天,不由教人心生旷达之意,大自然教会人类的其实就是俩字:淡定。不过除了让我觉得淡定以外,更让我觉得蛋疼!但套用重庆哥那经典的句式安慰自己:其实疼到一定程度也就不疼了。沿途风光祥和,空气清新,当阳光洒在青海湖畔每寸土地的时候,顿觉人神比邻而居。
至刚察时已是下午十六时,在当地的鸿湖大酒店规整好行李后,老弟、重庆哥和我在附近与藏族朋友打了场篮球友谊赛,由于高原缺氧,我们累且败北,不由想起千年之前唐军曾在此地败于吐蕃,今天历史又重演了一回。向晚时分,三人行至郊外河边,膜拜了暮色之中的祥和塔。彼刻,环顾四野,一片安宁,我想起美国作家梭罗和他的《瓦尔登湖》,有人说青海湖亦是地球之泪珠,于是在塔廊虔诚地转动经筒,祈祷这一方圣湖能永留人间。
2010年10月04日 多云 西宁至西安T152次列车04车12号下铺
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了呢?我现在还怀疑是否真的来过青海湖,经历过三天的长路茫茫和三夜的长夜漫漫,360KM的距离仿佛就在咫尺一瞬飞渡。但现在列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告诉我,今年秋天的西北行已接近尾声了。
此刻,老弟在上铺安睡,斜侧面的姑娘看着窗外,北京的苹果小俩口在同列火车的某节车厢,想必重庆那哥们正在他一直叨念着的塔尔古寺参禅礼佛吧。甜美忧伤的离愁令人忍受难耐。也许多年以后,我会写信告诉他们:来吧,来问我快乐多少,来陪我再看看那片辽阔海洋,再用同一个姿势塑造青春形象。西北偏北,若你;东南偏南似我。相望于江河湖海者,恰如轻缘化水,润泽涸鱼,旅行的意义之于生活怕是聊以慰藉,之于生命定为感悟。这就是际遇中的芸芸众生草木人教会我的小哲学。
生活是我师,可是却用青春交了学费,终究没有独行,有朋友真好!就像昨天我们从刚察分头出发回西海时,一度拉开很长的距离,也都错过了一个叫甘子河的村落,把饥饿遗失在了315国道,但最终在海西德州的一个蒙古人家中聚首,当我们一起喝着蒙古族大妈煮好的牦牛鲜奶和青稞茶时,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圆满,那时才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快乐!这一路骑来,我们在远山,沙漠,天空和阳光中沉醉和徜徉,满目皆是那五彩的经幡飘荡,健美的骏马奔驰,安详的牛羊伴着风吹草地浮现云海交融之间,还有在湖畔嬉戏的孩童,放牧的姑娘,祈祷的游人,白色的敖包,以及那些五体投地朝圣的藏胞。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出发地西海镇,音乐诗人王洛宾曾在此地邂逅藏族姑娘卓玛而写下传世名曲《在那遥远的地方》。啊,卓玛!多美的名字,好似湘女萃萃那么美!美丽哀愁难掩羞涩脸庞。
在西海,我们参观了**纪念碑,回到骑兵营合影留念,并在受赠的画册上写下留言,我把印有“行者无疆”的T恤请大家签上名后回赠给这个属于骑士和浪子的营地,将它挂示在队旗满面的墙上注视着后来的同道中人和慢慢变老的老板余西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间永远不会等人,我四处打听哪儿可以买到明信片寄给远方的朋友,却到底还是没有寻到,开启的车子把我的心愿丢弃在了那遥远的地方,也许这正如我曾经把某个东西遗失在某个长假。唉!万事必有一二难成也!也好,教人记忆不会老。
再见了,雪山!再见了,草原!再见了,青海圣湖所有的生灵!再见了,青春!纵然我在金银滩策马奔跑也难追渐飞渐远的青春小鸟。
但是朋友,2010年,你看到的我,注定是蓝色的。
PS:湖畔语录
其一,我:你看,那些藏民不洗澡,很脏!重庆哥:其实脏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脏了。我又说:这羊肉包子好臭啊!重庆哥:其实臭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臭了。我又又说:骑了一天的路,好累啊!重庆哥:其实累到一定程度也就不累了!但有一次,重庆哥说:我的腿很疼,每走一步就觉得疼!我本能反应:其实疼到一定程度也就不疼了。北京的苹果引用了这一经典句式:知道我那晚为什么没吃饭吗?其实饿到一定程度也就不饿了。
其二,老弟:哇,我的鼻孔被风干啦!
其三,某藏民饭馆服务员姑娘:你们吃得还习惯吧?(当时,我们正想呕吐中)
其四,我:这是什么菜,大妈?大妈:这是bao菜!我:苞菜?!大妈:对,bao菜!大妈女儿:是菠菜!我:原来是菠菜啊!那我们吃了都变大力水手了!
其五,我:啊呀,刚才大黑夜骑车真刺激,周围除了狗叫就是几点灯火了…………老板儿子:你们刚经过的地方有狼群出没的,你们碰到没?我冷汗滋了出来。
其六,我:老乡你好,请问离石乃亥还有几公里?藏民甲:*#¥%¥¥……;我:多少?藏民:#¥% @_?¤我:好,谢谢,再见!
其七,我:老乡,你好!请问黑马河还有几公里?藏民乙伸出两根手指头。我:两公里吗?藏民乙用另一只手往那俩手指塞了根烟夹着。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其八,老弟:老乡,请问石乃亥还有多远?藏民丙:还有17公里。老弟:谢谢!(转头对我说)问了,还有17公里!我:那太好了,下午慢慢骑,等等后面的人,还可以到湖边玩玩!于是,我们当天下午悠哉悠哉。但骑了二十多公里时还没到目的地,就打电话给后面的苹果他们,他们说地图上写着是四十多公里,我们当时看着渐渐下山的夕阳,刹时崩溃状!
其九,一群藏族小孩兴奋地跑向我:扎西德勒!扎西德勒!我: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其十,一藏族小女孩骑着牦牛对面而来,我拿出相机拍摄。谁知那女孩说:你拍照吗?我可以微笑吗?我说:谢谢!拍完她下牛走了过来,说:你要给我吃糖!我汗!猛然想起驮包里还有些牛肉干,于是全拿给了她,这时,刚才那几个扎西德勒的小孩全围了过来。我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翻身上车,以七十码的速度夺路向西而去,后面的人居说看到了一道优美的尘烟。
其十一,北京张兄:今天总算他妈可以洗个澡了!酒店服务员:对不起,现在热水还没烧热!六点半以后到十二点之前有!
其十二,重庆哥:小姐,请问你们酒店有观光台么?服务员:有,但是为了客人安全现在关了。重庆哥:那有能看得到青海湖的房间么?服务员:有,但只能看到湖面!(她的意思,我们要看湖底吗???)
其十三,一北京过路车飘过,副驾驶室探出一老人头:兄弟从哪骑过来啊?我:西海,环湖! 老人头:哥们,英雄!我:谢谢!老人头缩进去那一刻冲里面人爆了句:又见一二子!我当时想用我的车撞他们的车!
其十四,我们结束环湖回到西宁市区偶遇途中碰到的成都那对情侣,我们问:你们吃了吗?哪有好吃点的地儿?情侣女:就前面有家吃砂锅的很不错!情侣男:好爽啊!我们:辣不辣的?情侣男:好爽啊!全都是肉!我们无语凝噎………
其十五,苹果:我们倒底去哪吃啊?苹果男:就去刚刚才那哥们说的好爽啊那去吃!重庆哥:没错,我们也去体会下好爽啊!
其十六,途中偶遇成都那对情侣等人,我问情侣男:哥们你们从哪儿来?谁知那情侣男扭过头对旁边的苹果说:成都的!苹果呆住…
其十七,我们返回西海骑兵营,老板向我们八卦:今天有个男的驮着他女友环了青海湖。(后来经研究,我们一致认为那男生驮的不是女友,是充气娃娃)。
其十八,当我把骑行无疆的体恤拿出来请他签名时,骑兵营老板余西海同学很兴奋地说:和你们说,前几天也有一帮人拿行者无疆的大旗从我这出发环湖。苹果跳了出来:老板,那帮人就是我们。原来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那么小啊。
其十九,一胖哥和我们接踵而达原地,余西海同学真诚地对他讲:兄弟,像你这样的体型能环青海湖的还是第一个。
其二十,在蒙古族大妈家里听到他们家每年养牛养马养羊能赚几十万时,我们对话如下:我:阿姨,您还有女儿不?阿姨:有两个呢,十八岁就出嫁了,娃都这么高了。重庆哥:哇,他们都是富二代啊!我:不,属于富三代。苹果:阿姨,你们家那么多牛不怕被偷啊!苹果男:没事,被偷时,那牛会喊:主人,有人偷我!苹果:阿姨,你们家那么多牛,怎么饲养啊?我:很简单,请点击右键全选,选择吃草命令!
其二十一,刚才火车一直在过隧道,手机信号全无,一过隧道,我老叔从云南打来电话:怎么打小杰电话不通的?(小杰他儿子,我堂弟,西安交大学生)打你手机怎么通的?你手机质量好点吗?我:可能刚才火车过山洞,没信号,现在有了。我老叔:好,那我打给他。不一会儿,老弟手机响了,但刚接起,火车他妈又过隧道了…
其二十二,在去西海中巴上,老弟给我展示一条刚收到的短信:各位美女,节日快乐!我一看发信息者是我老妹,汗!
其二十三,某刻,我正骑行在无边的草原上浩叹何时能到头,突然手机响了,老妈再那头爽朗地说:明天不加班就回来吃饭吧!我当时挂了电话对着一旁的牦牛说:哥,我想回家!!没想到那头牛抬头朝我眨巴眨巴眼,表示莫名其妙,后又接着吃它的草了。
其二十四,沿途看到美丽动人的景色我都会停下拿相机和DV拍拍,某次我对着一远处一群牦牛拍照后预览,放大照片发现牛群之间有俩在干那嗨事儿!我脱口而出:简直是一对牛氓!
其二十五,在回西宁车上,坐在后排的老弟和重庆哥正在谈二战军事话题,很投缘。老弟把重庆哥说得头头称是。某刻,老弟:………这种子弹打进人体会瞬间开裂,每一个弹片会造成十二公分的创口,周边的组织立即坏死………前面的苹果惊讶的说:小许同学说得好又画面感!其旁边的男友马上接话:别吵,别打断他俩说相声。此时,堵车了………
其二十六,在刚察酒店躺在床头看央视百家讲坛一红衣光头砖家讲淮海战役,讲到国民党将领黄百韬兵败碾庄时,那砖家言之凿凿地介绍:当时黄百韬心想…………………哎哟,我操!六十多年前人家怎么想的都知道,砖家您穿越了吧?
其二十七,今天我赶去西安的火车,我弟指着潮湿的铁轨说:看,现在那些装逼的人就喜欢坐在这吃喝拉撒的铁轨上拍怀旧写真!我说没错,往往还穿海魂衫装萌状!
其二十八,为了今天睡个好觉昨晚我把手机闹钟调到上午十点,但提前一小时被隔壁的女人叫声吵醒了,干!
其二十九,藏摩系列:老弟在那卖力地骑,突然一辆摩托开来并行。老弟和那藏摩司机相视很久,突然那司机冒出一句:加油!然后就飞驰而过。又一次,老弟在卖力地骑行,一辆藏摩开来并行,老弟和那藏摩司机相视很久,突然,老弟冒出一句:谢谢!然后,那藏摩飞驰而去。又又一次,老弟在卖力地骑行,一辆藏摩开来并行,坐在后座的藏族小孩突然伸出手说:要不要我拉你一把?!我老弟刚明白他在说什么,那辆藏摩就飞驰而去!又又又一次,老弟在卖力骑行,一辆藏来并行,老弟和司机相视很久,突然,司机说:加油!老弟说:谢谢!司机指着前面说:我家就在前面,要住宿可以。然后说完就飞驰而去。又又又又一次,老弟在卖力地骑行,对面开来一辆藏摩,突然,那司机开车把我老弟连车带车转了圈,又突然对老弟说:你是当地人吗?我是藏民!我弟愣了下说:我不是当地人!那司机又说:我是藏民!我弟雷倒!没想到那藏民干脆把车停在一旁,打量我弟的自行车,突然他指着档位码处问:这是公里数吗?(当时档位显示是4)。我弟彻底无语。
其三十,某次,老弟在卖力骑行,一辆小车飞驰而过,突然副驾驶室探出一女生,兴奋地喊了两句:加油加油!然后马上缩回去飞驰而去!我老弟这一个雷的啊!
其三十一,某次,重庆哥和我老弟并行,看到旁边一群羊,重庆哥说:你看,我知道羊最怕狗!然后大声旺旺了几声,那群羊停下手头的工作,把头抬起看了看。重庆哥得意的说:你看,它们怕了吧!我弟着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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