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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有想起石头了。
如果不是这个下午,打开一两年没有开过的新浪邮箱,不是看到了这样仅留的几封信笺。
邮件是我和石头最重要的联络方式。最初的新浪,到然后,他申请了一个21cn的信箱,我们的专用邮箱。记得21cn用户名前面是他的名字,后面是我的名字。之间有一个2字相连。
2是爱的谐音。石头说。
我笑。隔着千里距离,隔着屏幕。
流年过去,往事模糊一片。待我平静地再次打开那个信箱,由于过久没有登陆,我的21cn一片空白。荒芜得如同从来不曾刮过风沙。
现代科技就是如此冰冷。凤梨罐头一旦过期,立马了无痕迹。
承载着过往的邮件一片空白,那段岁月似乎也成了空白。一切都不明晰起来。只有四年前的新浪邮箱,还保存着最初的架势,记录着那场似是而非的纠缠的开始。
2005年的这个春日下午,突然想写点字。或者说是整理。整理那段四年前的往事。她一直很简单,却从来都只是凌乱。凌乱到我从来没有想清楚过。我的朋友们也从来没有想清楚过。
一 石头的第一封信
“既然要了你的邮箱,就一定要给你写E-mail。
不然,好像占了一张桌子,却不吃饭,让人可恨。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是吃完了饭,还要占了那张桌子。
如果你是男生,上面可能会用另外一个例子来解释。
不过太不雅,为了保持一贯的形象,所以改成了这个。
如果不是一见钟情或者是有所图谋或者是公事公办或者是催帐。
给萍水相逢的异姓写信通常会被认为是很肤浅的事。
如果写信的人是漂亮的女生当然除外。
而我既不漂亮更非女生。
所以我只有否定我们是萍水相逢来使你不把我当成一个肤浅的人。
还好,毕尽还是见过三次面。
通过一次电话。
如果将它们进行立方运算再进行傅立叶变换,其结果比“萍水相逢”大一点了。
好险。
在网上有没有看不顺眼的人给你乱发E-mail。
tell me。
我去帮你黑了它们的邮箱。
应该不会就是我吧。
再罗嗦下去你就会关机了。
说不定还要换个邮箱。
我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晚上了。
不管运气好不好。
Good night!
石头”
这是石头给我的第一封邮件。现在看上去,多少有点生涩。毕竟是一个骄傲的男孩子,或许的贸然,或许的掩饰。
邮件系统时间显示为2001年6月16日07:45分。今天第一次注意到。而我们认识的时间,我却是一直很清晰地记得的。
2001年4月19日。夜。温润的春日 。
那是毕业前夕最后的疯狂时日,工作早已签下,毕业论文只等答辩。指缝间大把大把旺盛的精力可供挥霍。白日泡图书馆,对那些一排排的旧书生出很多离别时的缱绻。晚上则与室友在学校舞厅灯影下不停旋转,总是在男生试图邀约前笑着与室友抢先混入舞池。矜持而得体。有球赛看的时候,便和秋秋一宿一宿地看球,神采奕奕。
我和秋秋一起看了四年球赛。几年后,秋秋文字是这样描述的:“那时候,我和潇湘一有机会就去看球。夹杂在满满一屋一天没有洗澡散发出味道的男生中间,我们显得孤单而另类。”
4月19日。我们去看欧洲冠军杯八强赛的第一场。曼联和拜仁事隔两年再度狭路相逢,令人分外期待。就是那个普通的晚上,我和石头在生命里狭路相逢。
石头是秋秋的高中同学。在临近的学校念书。那天我们一群人包了一个小投影厅,看球,聊天,间隙里还再看了一遍《大话西游》,并由此扯起电影的解构与建构。
从那天起,只要有冠军杯的比赛,石头以及他的室友便会相邀我和秋秋。
可是冠军杯的比赛不是每日都有。
于是只有偶尔的见面。更偶尔的电话。毕业前夕的氛围漫漫笼罩下来,大家在各自的校园挥洒各自的生活。
而足球,似乎是唯一的纽带,以及最充分的借口。
足球真是个美好的东西。青春也真是个美好的东西。
而爱情呢?我尚不知道。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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