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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山一嫚 于 2012-3-26 13:45 编辑
虽然第一次去铁湖有过惨痛失败的经历,但仍然对铁湖说:“铁湖 我还会来的!”话说了,做又是一回事。就好比离过婚的双方又复婚,心里装着第一次痛苦的记忆,再去需要激情与勇气。
8月28日,我报了健康园去铁湖的队。并提前做起了准备,提前3天吃红景天,每天吃好,休息好,还在雅山上练了练蹄。总结上次的经验,尽量轻装,连多于的一张纸我都不愿意带。
早晨8:30准时从文联大厦出发,一路欢声笑语。快到目的地时,我又把一袋水果玉米、香蕉分给了驴友,为的是轻装。下车后,我喝了罐红牛。上次我被落在了后面,这次我就走在前面。
来过一次就是好--路熟呀!第一次,冰月亮带队走的是右边河谷,河宽水缓。这次,公格尔带队走的是左边河谷,河窄水急。
过河后开始上达坂,不知为何公格尔一直向左边的河谷走?我沿着上次的记忆向右慢慢斜切。领队喜欢绝对服从的队员,我可能有点让领队头痛。渐渐的超过了新疆阿宝,公格尔,我成了带路的了!后面阿宝,麦兜爸爸,再后面看不清。这个达坂就是厉害,大部队不见踪影,还好后面始终有4个人跟着。前一次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次是前不见人,后有跟随者。我不时向后张望,保持距离,我再也不想成为孤独的行者。不久麦兜爸爸追了上来,我有同行的了,但是公格尔在哪儿呢?我会不会走错路?看着远处的4040达坂是而非是的。胡狼的那句“向右切,向右切”是分明的呀!麦兜爸爸也是第二次来铁湖,他上次比我还惨,也就是3300-3400之间就吐得一塌糊涂不能前行。他指着一块石头说“上次就在这儿吃的饭”心里一阵窃喜,没有走错啊!不久又看到了牧民营地,上次人还在,仅过一个月,就只剩下木头架子。[/b
兜爸爸
新疆阿宝离得更远了,时隐时现,第四、第五个几乎找不见。原来看帖子有个麦兜他娘,我以为他们是一家的,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认识,何谈一家子?!有的事是不能光看字面的,要当面去证实为好!
今天状态出奇的好,好的有点让我怀疑,是红景天起作用了;还是红牛起作用了;还是起了双重作用?到了流鼻血的点,没反应。反应不来,还有些怕,莫非高反在不远处会来的更猛些?麦兜爸爸状态也很好,我们商量登顶。走着走着,又说登完顶去转湖。我有点不自信说再看吧!
到了大本营,我两扎营吃饭。吃了几块牛肉,再吃不动了。麦兜爸爸在烧醪糟鸡蛋汤,不久小菜一碟到了,新疆阿宝,一笑而过,雪山飞狐陆陆续续都到了。大家喝着热气腾腾的醪糟汤,啧!啧!啧!赞不绝口。我望着远处上次睡觉的大石头,那种冷,对如今的暖......我忽然冒出一句“感谢你八辈儿祖宗!”麦兜爸爸说;“不用谢那么远,就感谢我行了”。喝完阿宝就吐了,我把一板红景天分给了除小菜一碟之外的其他队员。
为了赶时间,2:10分我和麦兜爸爸开始向4040达坂进发。不一会,小菜一碟追了上来并超过,一笑而过也跟了来。顺序是小菜一碟、我、一笑而过、麦兜爸爸。这种顺序一直保持到登顶。爬了一小碎石坂,回头看见了小铁湖。呵呵!上次也许再多探下头就能看见的。
达坂还是那么不远不近的。这时,我的头如此沉重,脖子好像支撑不起,我向后仰,让背撑一会儿,向左右倒,让肩膀支一会儿,心里在想--脖子是弹簧?眼皮也开始重了,重的我不愿睁开,那种走着睡觉,睡觉走路的感觉又来了。最后百米全都是更碎的石子坡,大点的石头全都滚下坡了。不好走啊!一脚陷下去再往下滑一小步,走一步等于大半步。我开始骂人,骂自己,骂天,骂地......然后开始笑......意识开始模糊。也许是痛到极处是笑的缘故,多年前刻骨的经历跳跃出来。
某一年情人节,我满心期待一男人来约我,没来!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满眼都是成双成对、玫瑰花、甜甜蜜蜜的。晃到天黑,找饭馆吃饭,全都满座,甚至还排队。我一个人在一偏远小区里,找到一火锅店,有座。要了一火锅、一瓶酒。服务生问我:“一个人”我笑:“一个人”。这里边也是出双入对的,独我如此扎眼,并受到特殊照顾。服务生每过来一次,我就冲他笑。我笑是想告诉他,我是正常的。酒喝完,笑着结账,回家。
看见玛尼堆了!看见白色山峰了!再往上,再往上......
在院子里,碰见一男人,他盯着我看,我本能冲他笑--也还有一个人的啊!原来正是疯寻我的--我等了一天的男人!......
博格达峰突然出现在眼前,我迎上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艰辛化作眼泪,汹涌而下......
抱我吧!我要融入你的怀抱!
博格达就像伟岸的男人,沉默不语!
再后来,上来了走飞雪峡谷的哈波、辽阔草原,在博格达峰前不期而遇,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哈波右2
麦兜爸爸、一笑而过先下了。我与小菜一碟随后也下了。这碎石达坂上不好上,下好下,下一步,滑一截,等于下了一步半。在半道上又碰到两个熟人--上善若水、自由自在。打过招呼后,继续往下跑,快到冰川时,听到水声夹着石块的轰鸣声。站定,冰川分明很平静。表面很平静,实际上下面波涛暗涌。这与现实中何其相似!
我两商量去看湖,便向右下切,很快大小铁湖都看见了。这时,麦兜爸爸、一笑而过背起包往回返了,已没有体力看湖,还是已经远远地看见了湖,决定不去了?我俩从小湖上飘过,目标大湖。到了湖边飘起了小雨。
今天太难以置信了,我一步一步试探我体能的极处,我望着湖那边说:“转湖,湖那边有雪莲”。小菜一碟狐疑地看着我问:“真的?”我肯定;“真的”还补了一句:“转湖可以转来好运”!
我俩从右岸开始,不是走,是四驱爬。别看我语气肯定,其实我心里没底。雪莲能找到吗?找到了还在吗?过了越来越小的冰坂,我更紧张。祈祷让我们找到雪莲。远处一抹绿色,我们冲过去,只剩叶。小菜一碟问我:“这是雪莲啊?!”我说:“。是的,只是花被拔了”。不远处一块木板上写着《保护雪莲》,字是红色的,底下一片绿色,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好大一片雪莲地,无一朵花,哪怕是含苞的!
我开始诅咒拔雪莲的人,并开始疯狂念叨:老天!只要一朵,只给我留一朵,就一朵......我们向更远处找去,还是他眼睛好,看到一抹白。就一朵,就一抹白。
我用眼睛抓住她,轻轻地,轻轻地,向前,匍匐下去,亲吻我心中的女神!
之后,我俩用石头垒了道墙,来挡住采雪莲人贪婪的视线。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远处云起云涌,此时的铁湖烟雨蒙蒙,如此柔情,像极了江南绝色的女子。
小菜一碟去大本营背包,会和后,全身已湿透。我把湿外套脱了,穿上雨披,两只手几乎冻僵。我俩是在用跑向下撤,希望能产生点热量,不行,冷还切骨,牙齿都在颤抖。鼻涕还是雨顺着往下流,也顾不上抹。小菜一碟没带雨披,比我更惨。我又把湿外套穿上,湿腰包挎上,才知道湿的衣服也很温暖!
后来防水鞋也进水了,雨披里也是湿的----雨披不完全防雨哎!!!
可我们仍然很高兴。小菜一碟说:“我这辈子头一次看到雪莲,值了”!我说:“8月28日是我今年最幸福的一天”。
有时候,身体不受精神的控制--痛苦!
有时候,精神达不到身体的高度--悲哀!
下到公路8:30,雨也小了,我禁不住放声唱起来
唱山歌哎
这边唱来
那边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来
不怕险滩弯又多哦
弯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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