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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适合夏天听的碟。买的时候这样想,现在翻出来听,还是这样想。
七月的一半,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感触了。偶尔的一个台风,几天暴雨,释放了郁结的情绪,然后随着水分再次被烈日蒸发。天不高,人却浮躁。
被很热的风吹着的路上,我一个人走,耳朵里还有他。
在这个能发出声音就能做歌手的时代,谁自己写个什么歌,无论好坏,即被冠以才华的美名。然而这个叫做Steve Nieve的人,写出这张《MuMu》的人,闪现的确实诗人这个名词。
他的钢琴总是带着些诗意,这不同于那些流行爵士歌手五指下的那一份慵懒,也没有那些古典大师们的严肃端正,清新如四月的青草味,同时又优雅得像黑丝绒。他的杂乱的长发,深邃的眼睛,以及那一副强壮的黑框眼镜,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份诗意。
有时安静,有时凝重,有时激烈。
《Confident Again》里面,听到的钢琴是十二分的温情,虽不见出彩的技巧,可也绕耳不绝,不紧不慢地摇着。而你却可以从《Stupid Thing to Do》听到那种一步逼一步的压迫感,与Cello交错着前行,又错落有致。《Keyboard》就是这么激烈,几段旋律叠加在一起,用力地按键,激起层层暗涌。
这些,都带着那些诗意。大抵是因了歌词吧。
很零碎的片断,拼凑在一起,却是韵味的,美感的。The cello case stands empty by the door/The cello bow lies broken on the parquet floor/And you'll never hear that cello any more。Tick tock of the waiting room fine clock/Out of date magazines/Half reading stroke sleeping/So tell me the news/Is that all it was?
然而,也带着些神经质。
这一点,除了在歌词里之外,还在他的唱腔。
大部分他都是唱得很随意的气声,有点类似George Michael,但高声区和中声区更加统一。那是因为他把声音强度降低了,减弱放虚,配上歌词,于是更显得神经质。《Stupid Thing to Do》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后那一句Make it go away音很高,却是虚弱的,仿佛歇斯底里后的无力。
专辑里还有一首很有趣的歌,《Young People》。只有非常R & B的节奏,衬托着他在中低声区的呢喃,一句句的竟带上了旋律。到了高潮处,两句半的吟唱,犹如点睛般,牢牢抓住了耳朵,久久不忘。
优雅的琴声,诗样的词句,神经质的唱,被他糅合在这么一张碟里,听着竟是别样的舒服。屋外是36度高温,这个空间里却温润清新。
也许说不上是好听,甚至会觉得难以入耳。可经过反复的品尝,会听到藏在一切后面的他的心。犹如灿烂日子里的一杯冰凉苦丁茶,苦涩,但也把那些无奈失意洗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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